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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青】俗人言 十 碰瓷

第一章预警   四上 四下   七上 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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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刀影,再加一点狗血

前世老王有参考一部分旧设,设置为中年丧妻带娃,提示一下,雷的不要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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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前的书案上摊开了一本书册,正翻到诸葛青名讳出现的那一页,讲的是他云游到了苑武郡这个地方,与王知州故地重逢,想劝他急流勇退,归隐修道。不料,王知州朗声大笑,婉拒了好友的建议,说自己俗务缠身,是个彻头彻尾的凡夫俗子,沦落到了此地也是全然不知苦累埋怨,只管安适做事、为民分忧罢了。

那虚无缥缈的仙界长生,他当时是一概不想的,也许他曾经向往过,然而对当时的王知州来说,确实不是人生理想的归宿,他那样一个坦荡磊落的人,直言爱民,大家都是信的,不会认为他是为了贪图名声美誉才说出那番话来。

因为最后他用自己的一条性命证明了他对规矩准绳的赤诚坚守。

他留下的遗言把自己剖析得条缕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怨恨,他对这个世界看得很透彻,即便如此,还是投入了十二分的生机与心性去热爱,为人处世、孝悌忠信自问每一条都做得不差;亦交到了几个至交好友,虽然落难的时候,大家的境遇相比之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偶有来信已经十分感激;也对自己先失了母亲又将失去父亲的独女感到担忧与愧疚,他早已为之选定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可是不能亲眼看着她出嫁那一日送她上花轿,简直令人悲恸。

王知州的遗言写得言简义丰,情深意隽,不久后便在一个雪夜匆匆离世。

而传言都说,他的死因不是意外,他正值盛年,是死于小人的诬陷,皇帝的猜忌与默许,是被旧党和族人所背弃之人。

当然有人反驳这站不住脚的流言,说太祖有祖训,不杀文人与议事之人,就凭他小小一个知州写点奏章,也能招致什么天大的祸患让人忌惮?别把黑锅随意扣在皇权头上。

之前那人便不出声了。

孰是孰非,没人能知道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而真相早已随着逝去之人下葬,被封存在黄土和白雪之下。

在他去世两年后,持续了五年轰轰烈烈的“昭符新政”落下帷幕,党争止息,朝野之中两派官员不愿再内耗争斗,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疆域之外窥伺的敌人。同样地,那些远离了京城漩涡的名字也渐渐不再被提起,它们中有的已经永远暗下去,有的则被遗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被圣意眷顾,重新起用。

任他身后的名声如何,然而亡者已逝,对未亡之人来说,日子还要过。

诸葛青清了清嗓子,手中抚着一把不知从哪儿变出的折扇,他原本欲自与王知州相遇那会儿从头说起,却发现那个场所实在有些少儿不宜,结结实实噎了一下道:“咳,我们,我和王知州,就是王圣猷,是在昭符八年左右认识的,当时是在东京的一处高楼里,我们见了第一面。”

秦楼楚馆,莺燕环绕,装潢奢华,内植花树假石,走廊通道皆围薄纱,用明珠照明,正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销魂窟——定芳阁。定芳阁是汴梁几条花街上最大的青楼之一,光是进门的“点花茶”,一杯就要耗尽数千文,不提之后的开销,对于普通平民百姓来说,那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劳动薪水,一般是消费不起的,因而光临此地的都是些富商巨贾与贵公子。

诸葛青长得俊俏出手也大方,被花魁娘子摸了好几下占尽了便宜,他被脂粉香气熏得打喷嚏,估计是有些过敏,正要给身边的几位姐姐赔罪笑笑抬腿开溜,正巧碰到了那人带着侍从闯进了门来。他的醉意立刻醒了几分,瞥到那腰间的银鱼袋,他心念电转,启唇便是一句略带挑衅的调谑之语。

“这位大人,我记得本朝律法严禁官员在外眠花宿柳,你出入此地怕是不妥吧。”

那人“咦”了一声,抬脚过来打望了他一眼,见是个眉目含春的面生俊青年,冷然道:“你记错了,圣上提点严禁的是官员踰滥之举,后又加上狱官谒禁,我并非在此列之中,更不曾喝得一杯酒,就是出得门来被人知道了也有证人,谁能治我的罪?”

诸葛青却仍是笑盈盈地看着他,眼里有些热,也当做无知无觉,只是一味打量着故人,袖中的手暗暗掐算。

王也本欲说自己来此地另有事,然而对着个陌生人他又何必说出内情,只是奇怪他为何又转念和这人说了这么长一段话,竟然认真得不像平日惫懒不羁的自己了。

那人好似也有些吃惊,打了个醉嗝,揉了揉脑袋凑近了看着王也,嘴里嘀嘀咕咕些什么“不像不像”、“壮了”、“婚娶”之类。王也被酒气熏了脸,皱着眉说他不知所谓,正要拂袖离去,一个龟奴跑到门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官人,您那小舅子在地字号那间房,小筠香陪着呢。”

王也闻言立马弃了眼前这纨绔子弟跟着龟奴去了,走到半道上,却看到一人衣领歪斜,露出锁骨下一片白皙肌肤,在绯红薄纱与明珠的莹光下犹如一块沁了红的美玉,暧昧之极。

他站在棵幽兰边上,却体态风流,意韵横生,将那株珍贵兰草生生比了下去,不是方才挑衅他那人是谁。

这走廊那么宽,王也无意与他相争,正要快步走过去,谁料那看上去风一吹就要倒的贵公子轻轻搭了下他的肩就令身负武艺的他动弹不得,看得一边的龟奴瞠目结舌。

王也本来今日出来就在气头上,被这么一作弄心中略有惊怒,知道对方是个不好惹的神经病,喝了酒胆也肥了,于是调整了下呼吸沉声问道:“这位兄台阻我去路是何用意,还望告知王某,若有失礼,也请海涵了。”

那人于是缓缓眨了眨眼睛,好似听懂了般,眼中靛蓝也慢慢清澈起来,面上显露出疑惑神色。

王也大喜,知道他一定是发觉了自己的行为不当要开始怂了,接下来这人就会戏精上身说自己刚才酒喝多了胡乱攀扯,对所为一概不知,而他就会就坡下驴表示一下宽厚待人,绝不会挟私报复,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这样的事儿发生的多了,他已经见惯了这种套路,一句“多谢”卡在胸肺呼之欲出。结果就听见那人说道:“哦,你失礼之处嘛,让我想想——”

他不顾王也越来越黑的脸,与他并肩而立,看似温文有礼地微笑,实则传音在王也耳边聒噪不休:“王大人见夺爱不成,就见色起意要强抢民男,有意欺辱于我,这个够不够?本朝是禁男色的,禁止男妓,也绝对禁止官员私养,我没有记错吧。再加上您出现在这儿实在不大好解释清楚,你看。”他讲得绘声绘色,似乎王也再不给点反应,他就要拉开领子挺起胸口,亲自上去碰瓷一般。

王也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快被气得吐血或者厥过去是什么感受,以往都是他扮演那个气昏人家老的少的放任不羁、没个正形的角色,难道今天,他的业报终于报到他自己身上了吗。

“你怎么敢含血喷人……”王也耳边嗡嗡作响,他抚着胸晕将过去,砸得诸葛青往后一坠,退了一步缓冲,才用肩膀把他托举在怀里,沉得他腿打了个哆嗦。

诸葛青正喃喃自语道:“完了,玩坏了,没想到这个老王这么不经玩的。居然是个外表老好人骨子里极清高的顽固直男,这可咋办呀……”

突然旁边一间厢房听见动静,探出了个脑袋,望见了这边,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手脚并用扑了过来:“姐夫,你怎么了?!你被我气昏了?是我对不住你,我再也不逛妓院了,老惹你生气我是罪人啊!你快醒醒啊……”

滋儿哇滋儿哇滋儿哇,这人哭叫起来极其难听,跟杀猪似的,估计王也被他叫醒了魂也该叫没了。

诸葛青紧紧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这还带买一赠一的,要是再来个稍微泼辣一点的夫人他怎么吃得消,看这小舅子的德性,那夫人大小也是个五品官员的诰命夫人,问清了缘由还不得把他沉塘啊。

行了行了,我跟你是清白的,比小葱拌豆腐还清白,比那阴阳鱼还界限分明!王也你怎么还不醒,求求你快让你那小舅子闭嘴吧。诸葛青在心里哀嚎。


tbc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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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被气得两眼一翻,           全文结束       但至少可以少写万把字,多省事(不是

先让他多昏一阵儿,我想想老青这皮的见底的好感度怎么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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