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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青】斩春风 二

上文 斩春风  一

武侠paro

打戏勉强看看 毕竟相当于头回写了咳

谢棠就是个我挺喜欢的原创妹子啦,剧情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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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前,桃源县西郊小树林, 草叶簌簌而动,一阵风穿过田野,见出傍地而走的野兔。年轻男子着一身肃杀黑衣居中站着,见状收回目光抻了个惬意的懒腰。他扶着腰间佩着的雁翎刀,低头咳了一声,气息突然一凝,手指微弓搭上了刀柄,而后转过头来。


身后传来些微脚步声,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林后转了过来,身上背了一柄能切金断玉的七宝刀,他走到近前停了下来,挠着后颈稀薄的发根,豪爽一笑:“哎呀,百闻名不如一见呐,王少侠竟如此年轻,嘿,身上这凛然刀意也是不一般……”


王也嘴角扬起一点弧度,掀了眼皮子歪头笑笑,将手从刀把上放了下来:“您可别抬举我了,这些日子走在街上老有人阴恻恻盯着我,师门也不得安宁,算了吧,魁儿爷,我约您出来就想把这事说开——”


他将头一扬,语调却放低放缓,沉声发问:“您到底想要什么?在下百思不得其解,从前也没得罪过您和闇云门吧。”


‘“王也。”陈金魁笑得脸上褶子都撑开了,右手在空中虚抓一下,“明人不说暗话,你约我独自来此地,我便一人来了,不为惧人口舌说我畏与小辈争个一场输赢,单为你身负这门绝妙刀法,嘻嘻,我可不能错过了。你在漠北跟那诸葛家的娃儿闯黑风寨一力降十会,破阵的那三刀,我闇云门的人可都亲眼瞧见啦——单凭这三刀,你就能在这武林占有一席之地。”


陈金魁慢悠悠将身后长刀举到身前,往双脚前一插,两手一杵:“当日有个善摹画招式的门人将记下来的那三招拓成了图册,认真来说,不过堪堪能看出点意思而已。


"可我陈金魁日思夜想,也揣摩不得其中的精髓,我深知偷学武艺是掉价的事,可这张老脸在初窥下一重刀法境界前又算得了什么……"


王也手指微动,脸上仍是一片波澜不惊地望着眼前的大汉,曾经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宝刀英雄,如今堆起谄媚笑容,向一个小辈鞠着腰诉说自己的心路是怎样一步步偏移到做出那等不合礼数与规矩的行径上去的。


他没有开口,微沉脸色听金魁把话说完。


“我停不下来了,王少侠,你知道吗,我四处找人去打听你的行踪,甚至安插耳目……我做的这些都是饮鸩止渴,其实就想看一看那石破天惊的一招半式!后来我暗中寻访了你的师门,还围观过你的一场比试。那时我确定,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陈金魁剑指朝着王也一挥,两眼圆睁,声线拔高:“我知道你来自倚寒山,你这刀法,其实有大半是化自太极剑吧!听说你师傅云龙真人一手太极剑甚至超出掌门,可惜呀,你火候不足,未及他的四成造诣。我年轻时也学过点剑法,但是你不一样,你身上有秘密。”


“我是涉足过道派武学的,一些杂术也修习过,但我却能看出来,你所依凭的步法与用刀的法门,不在五行之中,而是有另一套天地所衍的规则,精妙异常,又大巧若拙,与人对敌在呼吸间便能占据上风。”


“毋庸置疑,你修习的是一门远超过当世各门派所倚仗资本的刀法,若非百年难遇的天才潜心所创,则必然是有刀谱遗留于世,惠及后人。我正好就听过一个名字。”


“周圣,是吧,王道长。”


王也一哂,竟是笑出了声,摇头道:“王某已经还俗,也不知道陈掌门说的是何许人也,说了半天,您就是想见识下我的刀法,今日约战本就是为了这个,若你赢了我,小辈知无不言,不会有任何保留。但有一点,倚寒山并非只有剑,这也并非太极刀——你看好了,陈掌门。”


他话至后半句突然语调一沉,眼眸中迸发出两点精光,拔出刀来将刀背下压,便迅疾弹身攻了出去。


陈金魁瞳孔一紧,将七宝刀舞了个花式迎刀一架,面露做作的惊异之色:“哦?你可别搪塞我啊,仅是如此而已吗,王少侠,虽说刀剑无眼,但我也不会伤到你。”潜台词是,会仗着厚脸皮死缠烂打。


王也被刚硬力道抵着后退两步,他将护腕紧了紧,咬着发带束高了马尾,将刀往胸前一横,做了个起手式:“既然如此,我也不跟您客气了,接招吧——”



这第一刀是,“星垂平野”!



刀客身影突然在陈金魁面前消失无踪,再出现时已是兜头罩下,直击向他天灵盖。


甲光向日金鳞开,陈金魁面前突现幻象,分明黑铁刀身,却含光无匹,眼中一阵针刺般的剧痛,再看时似有千军万马当空被贪狼所驱追索而来,化作了这一刀劈向他。



陈金魁一个侧滚贴地躲过,再下意识将刀反身往背心一拦,手腕一震,知是勉强招架住了,接着一阵撕裂疼痛。陈金魁当即弃刀挥拳,当胸砸去,同时下盘往后一绊。


王也轻笑一声,一个鹞子翻身,轻巧腾挪闪过,落在了另一边。


陈金魁咬牙再度拾刀,这回改良过的五虎断门刀法总算使了个全乎劲,与王也有来有往对了几回合,渐渐占据上风,心中也不免快意,一口七宝刀舞得虎虎生风,将胸中意气抒发出来,化作刀上喷薄战意,拦、捅、刺,攻坚大于守备,倒也是显出宝刀未老的架势。


陈金魁心中欣喜,又再度拾回年轻学艺时力压同龄之人的畅快。


他见王也将一片乌云似的刀光舞得如千点星辰,不见刀尖落点,又是那一记“星垂平野”,便嘿然一笑:“王少侠,你这招金魁可要破一破啦。”


陈金魁不闪不避,脚踩八卦步,举刀合身一扑,欲要将那幻影破去并刺向王也握着刀柄的小臂。


那刹那他突然看到王也还是睁着那一双无懈可击的淡然眼眸,像灰墨圆润的珠玉,此时无端有种怜悯的意思,冷冷地扎在他心里,很细微的针刺般的痛。


是错觉,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陈金魁想扬起一个笑来,不料却是手上剧痛先行袭来,他眼前一黑,额间滴落硕大一滴冷汗,七宝刀终是哐啷一声脱手掉在了地上。


他茫然地喘着气,缓缓跪倒在地上,虎口涓涓流下一道血线,却恍然未觉,只觉得呛进肺里的空气有股沉重的铁锈味,压得他喘不过气。视野里一双藏青布鞋慢慢走近,停在距他一尺开外的距离,陈金魁却失去了抬头的勇气。


年轻刀客的手里还持着他那饮血的雁翎刀,一点血化开像朵枝头开放的丹樱,王也低下头看着他说:“你输了。”



陈金魁依然还没回过神来,王也走远了几步,又折回来,爆了句粗,火急火燎地将雁翎刀往身边碎石上一搁,拽过他手腕压上寸关穴:“陈金魁,你经脉都逆行了还傻愣着不调息?”


“是想走火入魔吗?!”他揪起陈金魁的衣领,强迫他抬起了头颅,却看到了一双猩红诡异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透露着丝丝邪气,血珠积成一线,从眼角与耳孔蜿蜒而下……


同时陈金魁“咯咯”笑了起来,突然生出一股怪力,反手迅疾扣住了他的脉门,整个人跟熊抱似地将他攀附压住,似乎在这皮肤接触之处产生有一股吸力,将王也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自己的身体里。


王也大骇,却又挣脱不得。


……



记忆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继续回忆便只余下混乱与剧痛的双重折磨,一会儿是耀眼的金光、晚霞,一会儿是猩红的血糊满了眼眶,支离破碎,难分真假。


王也从水底冒出来抱着漂浮的竹筏,抹了把脸,疲惫地睁开了眼睛,天仍然是黑的,雨倒是终于停了。


他攥着残缺的半支桨,将自己扔上了岸——盖因衣裳被雨水浇得半透,重得像副盔甲。


王也抓起下摆一拧,脚底立时积起一滩水,有心找个避风处直接脱下来生火烤了,然而——王也皱眉看了眼缀在身后若隐若现的身影,简直想啧一声。


那使得一手利落双刀、娉婷袅娜的的女子热络地凑上来说她叫谢棠,王也其时不关心这个,来路不明的袭击者收起兵刃后全然一副套话的口吻。话又说回来,他无论是谁也罢总不会与之相干,更不干诸葛青的事。


谢棠矢口否认是来找诸葛青的,王也压根没信,他不过是忘了些什么,而非失了灵智,也晓得那位故人红颜遍布天下,除了开初掷下两句便懒得言语,提身一纵便到了几丈开外,竖着眉任她跟在身后絮絮叨叨。


谢棠的身法显然很好,否则也跟不上他这门传自倚寒山、名为“入松风”的绝顶轻功,他略一偏头,就能看到对方稳稳缀在后头。


一个恍惚谢棠便飘了过来,刘海已经梳了上去,露出一点美人尖,她解释道:“王少侠,我真不是刺鳞派来的杀手。”说话间脚上步法与吐息丝毫不乱。


鬼信。你不是,莫非我是?


王也足下发力轻盈跃起,像只云雀落在树梢之间,他斗笠与刀鞘背在身后,碎乱湿发黏了满脸,在月下只余残影在树林间穿梭闪现,倒确实绝类一只荒郊野鬼。


照这个饥寒交迫、没个消停的境况,不日也要被逼成饿鬼,王也自嘲地想。他不再试图甩脱尾随之人,找了处干燥洞穴,蹲下捻了土闻了闻,确定附近没有凶猛野兽,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剥开后是一套香料粗盐之类的野炊用具。


他刚一站起便差点撞上一人,那姑娘不声不响到了跟前,手里放下了一摞细柴干草,十分麻利地掏出打火石擦出火星,引燃了一团干草塞进柴火堆里,熟练地生起了一堆篝火。


王也差点脱口而出的粗口便半途夭折,拍了下额头往后一猫,将刀抱在臂弯里:“嘿,我说丫头,你跟着我做什么呢,你看我一穷二白,兜里啷当几个铜板连油花也无,许是个叫花子罢了。你找错人了吧。”


“我不会错。”谢棠蹲下来开始烤手,火焰映得俏脸上红彤彤一片,她侧过脸来望了王也一眼,“你怎么能是叫花呢,别装了,王少侠你前些年学的功夫还在,再说了,上哪儿找这么淡然出尘的丐帮弟子。”


“你认得我?”王也支着下颔,身体的姿态看似松弛得像滩泥,实则瞅准了对方的破绽,算好了活动开的空间,随时能滚地一扑,拔刀发难。


“我不认得你。”谢棠皆看在眼里,她弯了下嘴角,飞快将怀里揣的一个胡饼穿了树枝悬空放在火上烘烤,语气一转,眨了眨眼睛道,“可是我认得诸葛青呀。”


“跟他有什么关系?”王也纳闷道,这么短的时间反复提起他这位朋友,这姑娘到底是找那狐狸寻仇,还是寻仇的?


后面那个说的自然是情债,王也终于打量了一番这位方才月下疾奔的姑娘。谢棠生得是标致,身量在他看来挺好,不是很高挑纤瘦;黛眉杏眼,唯独肤色并不如诸葛青白,贴身短打下的身材曲线隐约可见。是纤细圆润的那一挂,也没有男人那份瘦竹劲松般的优美有韧性、线条分明。


他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拿名女子与他的好朋友比较了起来。


这是什么道理,他好像自这回失忆后就有点不对劲。


“怎么没有啊,有求于人我当然是先去找的他。神算顾九,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情报第一人,一半消息传出去前都要经过他的耳朵。结果啊,你猜怎么着,去了樊阳后,被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为什么别人都是认得顾九,而你王也,偏偏认识的是诸葛青呢?”



tbc




[1]杜甫《旅夜书怀》: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2]《听琴图》题诗:吟徵调高炷下桐, 松间疑有入松风。





我也不想十万个为什么的,实在脑力不行了,最近见习没空码字


想要不咕咕只能搞剧情时把自己也吸引住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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